☆、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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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
親事已經說定了,會在來年開春舉行。上官雄和金冰然本來是意思趁著這次展家夫婦的到來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酒會宣布此事,哪知小的一輩連哄帶騙的將二家人聚集在了帥府的花園裏就舉行了一個很小且很私人的英式聚會就將訂婚儀式辦了。
上官靳沛的意思是結婚儀式他不管，爹娘想如何盛大就如何盛大，但訂婚有雙方親人在場就夠了；金冰然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之人,也覺得訂婚儀式如此私密溫馨也很好。上官雄見他們都如此，也不再堅持。展家夫婦雖有些對這個不算正式的場合不太滿意,可三書六禮也差不多齊全，如今只是一個洋人的儀式也不再追究什麽。
展園。
展祖望讀著今日的早報,在頭版顯眼的位置上就寫著兒子的婚事；自從到了奉天,他也接觸起了一些展雲飛過去說過的東西,特別是閱讀雲翔訂的報紙是每日必做的事；展雲飛所說的報社工作他也大概的了解了下。
“爹，早。”雲翔走入餐廳“早，娘。”
品慧點頭“早,雲翔今天怎麽這麽早？多睡會兒，昨兒晚上我看你在書房裏聽電話到很晚。”
“有些錢莊的事要處理。”就算在外面，但他還是能處理一些錢莊的事“溪口廠子的事也要關心下。”
品慧親手將一杯牛奶放在展雲翔面前“這幾日你白天也忙，可要註意休息。”
“沒事，現在忙些累些都好過將來白頭無為。”為了自己的未來“我頂得住。”雖然有西式的早餐，但他還是偏愛中式的口味，喝了一口白粥，剝了白煮雞蛋吃起來。
展祖望放下些報紙“年輕時候忙事業也是應該的。”這點雲翔真的很像自己“
品慧則挺喜歡這裏香軟的蛋糕“頂得住也要當心些，下午又要去騎馬？”
“嗯，去見過奉天銀行界的幾位朋友。”展雲翔點頭，他和敏毓都喜歡騎馬這項運動“爹，你真打算做松茸的生意？這東西雖然藥用價值很高，也被饕餮們推存，卻保存不易，弄不好要虧很多錢的；岳母是說過可以做成幹貨，可誰也沒試過這麽做，估摸著這種工藝成本不低，所需要的機器可能也要從國外進口，還有做成幹貨之後的口感是否會有影響？”
展祖望最近吃了好幾次松茸很是喜歡“因為過去路途遙遠又保存不易才會一直被局限，外面很少吃到這種好東西，你想要是能運到上海北京這種大城市，這價格得翻多少倍；當然你說的問題也是存在的，我還在斟酌中，不過好在展家的根本錢莊生意如今在你手裏紅紅火火，至於這些都是吃食方面的小生意自然也不會太過當真。”
展雲翔聽著父親說話，吃著粥，了解了父親所想。
展祖望將報紙疊好放回桌上“雲翔，親事定了，我有打算盡早回桐城，你和小敏怎麽說？和我們一起走嗎？”
雲翔搖搖頭“岳母讓小敏留下置辦嫁妝之類的東西，我估摸著也一時半會走不開，雖然婚禮是明年的事，但生意上有不少事需要處理，特別是關於在上海建立一家新銀行的事，我已經和奉天幾位朋友搭成口頭協議，接下來就要實際操作起來，還有婚禮的事，爹，再留些日子吧。”
品慧也有些不舍得“是啊老爺，這奉天城多漂亮，等真冷的時候再走也不遲。”在這裏沒有什麽大房二房的，她就是唯一的展家太太，展園的女主人，上上下下她說了算的“我答應親家母的要一起看完全本玉堂春。”難得金冰然也喜歡看戲。
展祖望似有深意的看了雲翔一眼“雲翔，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人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雲翔吃了一塊土司“爹說的對，但不是我要把人逼到什麽絕境，而是想瞧瞧他們想自己走入怎樣的死路；說出口的話不變，該給的自然要給，可若仗著功勞以為什麽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而有了非分之想便不能容；爹，能饒的肯定饒，不能饒的就要打掉，以除後患。”
展祖望面色沈重起來。
品慧不懂他們父子二人打什麽啞謎，也不多問。問了也白問，這父子二人嘴都跟蚌似的。
“你還是盡快安排我們回桐城的事宜。”展祖望起身，口吻淡淡“總留在親家這裏也不是事。”
展雲翔繼續吃他的東西，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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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敏毓騎著她的高頭黑馬瞄了身邊人一眼，身上的英式騎馬裝襯得她英氣逼人。
展雲翔也是一身騎馬裝“沒事。”與她並駕齊驅而行。
敏毓熟練的控制馬的行進速度“果然還是不夠。”
雲翔被她沒前後可著落的話說的莫名。
“果然還是不夠。”敏毓挑了柳眉“爹常說娘是他的解語花，有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事娘可以幫襯著；娘則在前些日子說除了要做丈夫的解語花，也要理解他有些事不能對自己說的行為；因為你們是男人，在外面撐著一片天的七尺男兒，為了自己的妻兒拼死拼活，有些事做為女子我們可以相助，但有些事你們未必會先讓自己的女人知曉，並非是不信任，而可以看做是男子並不用言語說出的疼愛。”
雲翔伸出手，敏毓擡手握住。
“雲翔，我想做你的解語花。”她望著他“也會試著理解你什麽都不說的疼愛，但也請你理解女子就是如此矛盾，有時也許我會更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樂，讓我體會能幫到你的快樂，這是一位妻子想要的愉悅和幸福；真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讓你我的關系變壞，以後你習慣了事事不麻煩我而自己承擔重任，我則陷在不被你需要不被你信任的哀怨裏，這樣你痛苦我哀傷的日子演變到最後就是互相折磨，想想都可怕，這樣不好，一點好處都沒有。”
雲翔用力握住下她的手“小敏，不是想瞞你，爹覺得婚事很穩定，年紀大了心就軟了，又是自己兒子的泰山，想回去給人提個醒；這些都是小事，這次，你留在奉天會要面對不少婚禮的瑣碎事，我不想這些擾了你。”他雖然會多留一些時間，可籌辦時候究竟會發生些什麽誰都無法預料，他們肯定會直接詢問敏毓。
“這些有爹娘和大哥幫忙我最多不過是拿個主意。”敏毓倒不覺有何“事情都有專人負責，說忙我也不會忙到哪裏去；公爹心軟你就硬些，我小時候就經常聽娘說過‘背主的人不能留’，爹、大哥也都是如此教導我的。”
“岳母並沒有說錯。”這也是他的意思“看你還擔心幫不到我，短短幾個字就幫了。”
敏毓彎起嘴角“雲翔，你爹要走我也不攔著，但我爹的意思還是要在較為正式的大場合上將你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很多人都知道你爹娘也到了，這種場合他們不出現可不好。”
二人策馬慢步走過林蔭道“自然。”
敏毓突然揮動馬鞭“既然那是小事就不必太掛懷了，雲翔，走，和我比比誰能更快。”話音剛落，就策動坐騎飛奔向不遠處的空曠馬場賽道。
她讓疾風撲面而起，展雲翔也不甘落後策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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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展家。
展雲飛怎麽都有些坐立難安，雖然回到此處他不用再為衣食住行擔憂，可外面的阿超還有雨鳳……
“雲飛，我給你帶了一些書。”紀天虹從金家開的書店裏買了不少新書“還有你要的墨水和稿紙。”邁著輕快的步子就進屋了。
展雲飛從窗前回身“謝謝。”
紀天虹今兒是一身粉色的裙裝，顯得姣美可人“怎麽了？”瞧展雲飛臉色並不是很好“是那些丫頭說了什麽嗎？還是……”
展雲飛不介意那些“沒有，什麽都沒有，只是……天虹，你坐。”走過去讓她坐下。
紀天虹依言而行，展雲飛親自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夫妻二人目光交匯。
“天虹，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丈夫。”此事他是真心歉意“你我的婚事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怪你，真的。”天虹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雲飛，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映華姐，我也沒有忘記她；我會做個好妻子的，雲飛，你相信我。”
“當然，我相信。”展雲飛很感動的點頭“天虹，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在經歷了我的傷害後你還能如此我真的很愧疚，很對不起你。”也握住了她伸來的手。
天虹微笑著“雲飛，我不要你的愧疚，你也不必愧疚，能嫁給你對我來說如同一場美夢，如今美夢成真我才該感謝你。”
夫妻二人不由靠近了些。
展雲飛握著她的手，不由從喜悅轉為陰。
紀天虹關懷“雲飛，我看你這幾天悶悶不樂的，是在擔心爹那裏嘛？你放心，當時候我和娘都會為你說情的……”
“不是，我擔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阿超。”展雲飛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出雨鳳的名字“我同情蕭家，也因為我撞傷了小五覺得對不起她們，現在留下阿超照顧她們，可你知道我現在的境況……天虹，我在這裏衣食無憂，可阿超那裏……”
紀天虹目光依然“那你的意思是？”
“不必送錢，送些吃食和衣物就可以，天虹，你那麽善良，請同情她們。”展雲飛終於提出了他的要求。
紀天虹用力的點頭“好，我會送去的，你放心。”
“天虹，你真好。”展雲飛不由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紀天虹微笑。
不一會兒，她就帶著自己的丫頭出來門。
紀家。
紀總管和紀天堯沒想到她會回來。紀天虹尋了個理由遣走了丫頭，看了一眼父兄，紀總管會意讓兒子先去關門。
紀天堯關上門“何事啊，怎麽，那個老太婆又尋釁折騰你了？”
紀總管也很關心“有嗎？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沒有，我婆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天虹否認“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有事盡管說，求字太介外了。”天堯反先開口“不管什麽事只要爹和哥能替你辦都會盡力替你辦到的。”
紀總管也用肯定的目光回答了女兒“天堯說的對，你娘死的早，爹一直覺得對你的照顧有些不夠，所以不管你想如何爹都會答應你的。”
紀天虹得到父兄肯定的答覆，還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爹，雲飛人回來了，可心還是在蕭家那裏，都已經是殘花敗柳，我不信雲飛就真的和她們有什麽，我不懂蕭家究竟給他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他這麽念念不忘；爹，你替我想個辦法啊，我可以忍受失去的童映華，可不能忍受他心裏還有那些低//賤的女子。”
“他還真是如此！”紀天堯的擔心成真了，不由怒起“真是個混蛋！爹——”
紀總管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要讓展雲飛徹底收回心，光用那些法子是不夠的。”轉向紀天虹“天虹，不要擔心，這些小事爹會替你處置幹凈的，你先回去陪著雲飛，他是個心軟的人，你陪在他身邊時間越長他也會越對你割舍不下。”
紀天虹心裏有些忐忑“爹，我不是要你傷害別人……”
“爹怎麽會傷害誰呢。”紀總管上前“天虹，爹是幫你拉回雲飛的心，你放心，爹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的；你不用顧慮其他，現在是把握住雲飛的心才是重要。”
紀天虹這才稍稍放心，也想不到其他“爹說的是。”
紀總管給了女兒安慰的神情“天虹，快回去吧，多陪陪雲飛；天堯，派個人送你妹妹回家。”
“不用了。”天虹拒絕“我能回去，那我先走了。”說著就往外走。
父子二人送到門口，看著她帶著丫頭回去。
紀天堯轉頭“爹，索性就派人，斬草除根，也斷了展雲飛離開的念頭，沒了阿超那個跟班的，他一個書生能跑哪裏去。”
“那個阿超有些本事，不能硬來。”紀總管覺得不妥“我自有主意。”露出了詭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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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事已經說定了,會在來年開春舉行。上官雄和金冰然本來是意思趁著這次展家夫婦的到來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酒會宣布此事,哪知小的一輩連哄帶騙的將二家人聚集在了帥府的花園裏就舉行了一個很小且很私人的英式聚會就將訂婚儀式辦了。
上官靳沛的意思是結婚儀式他不管，爹娘想如何盛大就如何盛大，但訂婚有雙方親人在場就夠了；金冰然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之人,也覺得訂婚儀式如此私密溫馨也很好。上官雄見他們都如此，也不再堅持。展家夫婦雖有些對這個不算正式的場合不太滿意,可三書六禮也差不多齊全，如今只是一個洋人的儀式也不再追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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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祖望讀著今日的早報,在頭版顯眼的位置上就寫著兒子的婚事；自從到了奉天,他也接觸起了一些展雲飛過去說過的東西,特別是閱讀雲翔訂的報紙是每日必做的事；展雲飛所說的報社工作他也大概的了解了下。
“爹，早。”雲翔走入餐廳“早，娘。”
品慧點頭“早,雲翔今天怎麽這麽早？多睡會兒，昨兒晚上我看你在書房裏聽電話到很晚。”
“有些錢莊的事要處理。”就算在外面，但他還是能處理一些錢莊的事“溪口廠子的事也要關心下。”
品慧親手將一杯牛奶放在展雲翔面前“這幾日你白天也忙，可要註意休息。”
“沒事，現在忙些累些都好過將來白頭無為。”為了自己的未來“我頂得住。”雖然有西式的早餐，但他還是偏愛中式的口味，喝了一口白粥，剝了白煮雞蛋吃起來。
展祖望放下些報紙“年輕時候忙事業也是應該的。”這點雲翔真的很像自己“
品慧則挺喜歡這裏香軟的蛋糕“頂得住也要當心些，下午又要去騎馬？”
“嗯，去見過奉天銀行界的幾位朋友。”展雲翔點頭，他和敏毓都喜歡騎馬這項運動“爹，你真打算做松茸的生意？這東西雖然藥用價值很高，也被饕餮們推存，卻保存不易，弄不好要虧很多錢的；岳母是說過可以做成幹貨，可誰也沒試過這麽做，估摸著這種工藝成本不低，所需要的機器可能也要從國外進口，還有做成幹貨之後的口感是否會有影響？”
展祖望最近吃了好幾次松茸很是喜歡“因為過去路途遙遠又保存不易才會一直被局限，外面很少吃到這種好東西，你想要是能運到上海北京這種大城市，這價格得翻多少倍；當然你說的問題也是存在的，我還在斟酌中，不過好在展家的根本錢莊生意如今在你手裏紅紅火火，至於這些都是吃食方面的小生意自然也不會太過當真。”
展雲翔聽著父親說話，吃著粥，了解了父親所想。
展祖望將報紙疊好放回桌上“雲翔，親事定了，我有打算盡早回桐城，你和小敏怎麽說？和我們一起走嗎？”
雲翔搖搖頭“岳母讓小敏留下置辦嫁妝之類的東西，我估摸著也一時半會走不開，雖然婚禮是明年的事，但生意上有不少事需要處理，特別是關於在上海建立一家新銀行的事，我已經和奉天幾位朋友搭成口頭協議，接下來就要實際操作起來，還有婚禮的事，爹，再留些日子吧。”
品慧也有些不舍得“是啊老爺，這奉天城多漂亮，等真冷的時候再走也不遲。”在這裏沒有什麽大房二房的，她就是唯一的展家太太，展園的女主人，上上下下她說了算的“我答應親家母的要一起看完全本玉堂春。”難得金冰然也喜歡看戲。
展祖望似有深意的看了雲翔一眼“雲翔，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人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雲翔吃了一塊土司“爹說的對，但不是我要把人逼到什麽絕境，而是想瞧瞧他們想自己走入怎樣的死路；說出口的話不變，該給的自然要給，可若仗著功勞以為什麽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而有了非分之想便不能容；爹，能饒的肯定饒，不能饒的就要打掉，以除後患。”
展祖望面色沈重起來。
品慧不懂他們父子二人打什麽啞謎，也不多問。問了也白問，這父子二人嘴都跟蚌似的。
“你還是盡快安排我們回桐城的事宜。”展祖望起身，口吻淡淡“總留在親家這裏也不是事。”
展雲翔繼續吃他的東西，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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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敏毓騎著她的高頭黑馬瞄了身邊人一眼，身上的英式騎馬裝襯得她英氣逼人。
展雲翔也是一身騎馬裝“沒事。”與她並駕齊驅而行。
敏毓熟練的控制馬的行進速度“果然還是不夠。”
雲翔被她沒前後可著落的話說的莫名。
“果然還是不夠。”敏毓挑了柳眉“爹常說娘是他的解語花，有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事娘可以幫襯著；娘則在前些日子說除了要做丈夫的解語花，也要理解他有些事不能對自己說的行為；因為你們是男人，在外面撐著一片天的七尺男兒，為了自己的妻兒拼死拼活，有些事做為女子我們可以相助，但有些事你們未必會先讓自己的女人知曉，並非是不信任，而可以看做是男子並不用言語說出的疼愛。”
雲翔伸出手，敏毓擡手握住。
“雲翔，我想做你的解語花。”她望著他“也會試著理解你什麽都不說的疼愛，但也請你理解女子就是如此矛盾，有時也許我會更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樂，讓我體會能幫到你的快樂，這是一位妻子想要的愉悅和幸福；真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讓你我的關系變壞，以後你習慣了事事不麻煩我而自己承擔重任，我則陷在不被你需要不被你信任的哀怨裏，這樣你痛苦我哀傷的日子演變到最後就是互相折磨，想想都可怕，這樣不好，一點好處都沒有。”
雲翔用力握住下她的手“小敏，不是想瞞你，爹覺得婚事很穩定，年紀大了心就軟了，又是自己兒子的泰山，想回去給人提個醒；這些都是小事，這次，你留在奉天會要面對不少婚禮的瑣碎事，我不想這些擾了你。”他雖然會多留一些時間，可籌辦時候究竟會發生些什麽誰都無法預料，他們肯定會直接詢問敏毓。
“這些有爹娘和大哥幫忙我最多不過是拿個主意。”敏毓倒不覺有何“事情都有專人負責，說忙我也不會忙到哪裏去；公爹心軟你就硬些，我小時候就經常聽娘說過‘背主的人不能留’，爹、大哥也都是如此教導我的。”
“岳母並沒有說錯。”這也是他的意思“看你還擔心幫不到我，短短幾個字就幫了。”
敏毓彎起嘴角“雲翔，你爹要走我也不攔著，但我爹的意思還是要在較為正式的大場合上將你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很多人都知道你爹娘也到了，這種場合他們不出現可不好。”
二人策馬慢步走過林蔭道“自然。”
敏毓突然揮動馬鞭“既然那是小事就不必太掛懷了，雲翔，走，和我比比誰能更快。”話音剛落，就策動坐騎飛奔向不遠處的空曠馬場賽道。
她讓疾風撲面而起，展雲翔也不甘落後策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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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展家。
展雲飛怎麽都有些坐立難安，雖然回到此處他不用再為衣食住行擔憂，可外面的阿超還有雨鳳……
“雲飛，我給你帶了一些書。”紀天虹從金家開的書店裏買了不少新書“還有你要的墨水和稿紙。”邁著輕快的步子就進屋了。
展雲飛從窗前回身“謝謝。”
紀天虹今兒是一身粉色的裙裝，顯得姣美可人“怎麽了？”瞧展雲飛臉色並不是很好“是那些丫頭說了什麽嗎？還是……”
展雲飛不介意那些“沒有，什麽都沒有，只是……天虹，你坐。”走過去讓她坐下。
紀天虹依言而行，展雲飛親自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夫妻二人目光交匯。
“天虹，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丈夫。”此事他是真心歉意“你我的婚事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怪你，真的。”天虹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雲飛，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映華姐，我也沒有忘記她；我會做個好妻子的，雲飛，你相信我。”
“當然，我相信。”展雲飛很感動的點頭“天虹，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在經歷了我的傷害後你還能如此我真的很愧疚，很對不起你。”也握住了她伸來的手。
天虹微笑著“雲飛，我不要你的愧疚，你也不必愧疚，能嫁給你對我來說如同一場美夢，如今美夢成真我才該感謝你。”
夫妻二人不由靠近了些。
展雲飛握著她的手，不由從喜悅轉為陰。
紀天虹關懷“雲飛，我看你這幾天悶悶不樂的，是在擔心爹那裏嘛？你放心，當時候我和娘都會為你說情的……”
“不是，我擔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阿超。”展雲飛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出雨鳳的名字“我同情蕭家，也因為我撞傷了小五覺得對不起她們，現在留下阿超照顧她們，可你知道我現在的境況……天虹，我在這裏衣食無憂，可阿超那裏……”
紀天虹目光依然“那你的意思是？”
“不必送錢，送些吃食和衣物就可以，天虹，你那麽善良，請同情她們。”展雲飛終於提出了他的要求。
紀天虹用力的點頭“好，我會送去的，你放心。”
“天虹，你真好。”展雲飛不由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紀天虹微笑。
不一會兒，她就帶著自己的丫頭出來門。
紀家。
紀總管和紀天堯沒想到她會回來。紀天虹尋了個理由遣走了丫頭，看了一眼父兄，紀總管會意讓兒子先去關門。
紀天堯關上門“何事啊，怎麽，那個老太婆又尋釁折騰你了？”
紀總管也很關心“有嗎？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沒有，我婆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天虹否認“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有事盡管說，求字太介外了。”天堯反先開口“不管什麽事只要爹和哥能替你辦都會盡力替你辦到的。”
紀總管也用肯定的目光回答了女兒“天堯說的對，你娘死的早，爹一直覺得對你的照顧有些不夠，所以不管你想如何爹都會答應你的。”
紀天虹得到父兄肯定的答覆，還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爹，雲飛人回來了，可心還是在蕭家那裏，都已經是殘花敗柳，我不信雲飛就真的和她們有什麽，我不懂蕭家究竟給他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他這麽念念不忘；爹，你替我想個辦法啊，我可以忍受失去的童映華，可不能忍受他心裏還有那些低//賤的女子。”
“他還真是如此！”紀天堯的擔心成真了，不由怒起“真是個混蛋！爹——”
紀總管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要讓展雲飛徹底收回心，光用那些法子是不夠的。”轉向紀天虹“天虹，不要擔心，這些小事爹會替你處置幹凈的，你先回去陪著雲飛，他是個心軟的人，你陪在他身邊時間越長他也會越對你割舍不下。”
紀天虹心裏有些忐忑“爹，我不是要你傷害別人……”
“爹怎麽會傷害誰呢。”紀總管上前“天虹，爹是幫你拉回雲飛的心，你放心，爹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的；你不用顧慮其他，現在是把握住雲飛的心才是重要。”
紀天虹這才稍稍放心，也想不到其他“爹說的是。”
紀總管給了女兒安慰的神情“天虹，快回去吧，多陪陪雲飛；天堯，派個人送你妹妹回家。”
“不用了。”天虹拒絕“我能回去，那我先走了。”說著就往外走。
父子二人送到門口，看著她帶著丫頭回去。
紀天堯轉頭“爹，索性就派人，斬草除根，也斷了展雲飛離開的念頭，沒了阿超那個跟班的，他一個書生能跑哪裏去。”
“那個阿超有些本事，不能硬來。”紀總管覺得不妥“我自有主意。”露出了詭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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